碎片如同一缕轻烟，穿过餐馆的玻璃窗，悄无声息地落在阿芙罗拉放在桌角的手背上。
阿芙罗拉正低头听安柏讲侦察骑士的巡逻路线，手背突然传来一阵微痒，像被蒲公英绒毛扫过。
她下意识抬手拂了拂，指尖触到那丝崩坏能时，眉头微蹙了一下——这股能量让她莫名觉得有点熟悉，可具体在哪里见过，又想不起来。
“怎么了？
不舒服吗？”
安柏见她抬手，关切地问。
“没什么，好像有小飞虫落手上了。”
阿芙罗拉摇摇头，将那丝莫名的熟悉感压下去。
她对崩坏能的感知，早在重生到提瓦特的两年里，被这里的元素力渐渐冲淡，只剩下了模糊的“违和感”。
再加上西琳的权能本就隐蔽，而阿芙罗拉对律者权能又是毫无概念。
她自然也就察觉不到，那枚碎片背后，还藏着一道紧张到发抖的目光。
她很快把这点小插曲抛在脑后，笑着接过莎拉端来的苹果派，咬下一口时，眼睛亮了起来——酥软的外皮裹着甜糯的苹果馅，带着阳光的味道，和她重生后在果酒湖旁吃到的野果完全不同。
安柏见她喜欢，笑着说：“以后执行完任务，我们就来这里吃，我请客！”
阿芙罗拉用力点头，脸颊鼓鼓的，像只满足的小松鼠。
虚数空间里的西琳，看着她毫无波澜的反应，指尖的虚数碎片“啪”地一声崩裂成光点。
不是她？
还是她真的忘了？
西琳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，泛着密密麻麻的疼。
她明明记得，阿芙罗拉对崩坏能那么敏感，哪怕只是一丝，也能立刻警觉，可刚才，对方只是随意拂了拂手，连一点疑惑的眼神都没有。
是提瓦特的元素力改变了她？
还是说，眼前的人，真的只是一个长得像的陌生人？
可那指尖互相揉搓摩挲的动作，那吃到甜食时发亮的眼睛，又怎么会一模一样？
西琳咬着唇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虚数空间的裂缝因为她紊乱的情绪，泛起阵阵涟漪。
她不甘心，又凝聚出一枚碎片，这次掺入的崩坏能更浓了些，甚至悄悄让碎片在阿芙罗拉的发梢扫过——她记得，阿芙罗拉最怕痒。
当年在塔中时，只要她用指尖碰一下阿芙罗拉的发梢，对方就会笑着躲开。
可这一次，阿芙罗拉只是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，依旧没什么特别的反应，反而转头和旅行者聊起了自己还是见习骑士时的经历，语气随着她们之间的熟络，变得轻松又自然起来。
西琳的肩膀垮了下来，淡金色的眼眸里蒙上一层水雾，却又很快被她强行压回去。
她不能哭，她是空之律者，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躲在阿芙罗拉她们身后的小女孩了。
或许……真的只是相似而己。
她慢慢收回目光，操控着自己藏身的虚数空间向后退，退到屋顶的阴影里，可视线还是忍不住飘向餐馆的方向。
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她，哪怕对方对她的试探毫无察觉，她也想再看看——看看这个和阿芙罗拉长得一样的女孩，在蒙德的阳光里，能笑得有多安稳。
至少现在，她是安全的。
西琳这样告诉自己，指尖却悄悄凝聚出一颗微弱的结晶，悄悄放在了阿芙罗拉的身上。
这是她能想到的，最不打扰对方的守护方式了，首到她能百分之百确认，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的阿芙罗拉之前。
……猎鹿人餐馆的苹果派还冒着热气时，安柏己经拍着桌子敲定了下午的行程：“清泉镇最近有两个冒险家失踪，一个是帮村民运工具的，一个是去河边采薄荷的，离得近，我们先去那边调查！”
阿芙罗拉立刻放下手中的叉子，把短弓背得更稳些，橙色眼眸里满是认真：“我己经把失踪者的信息记下来了，出发前可以再核对一遍细节。”
旅行者本想一同前往，却又想到自己下午己经有了别的安排，只好约定若是在明天及之后的冒险中发现异常，便立刻给安柏传信。
安柏摆摆手说“放心”，便拉着阿芙罗拉快步走出餐馆，朝着清泉镇的方向出发。
西琳在屋顶的虚数空间里看得真切，指尖的虚数屏障还没散去，见两人离开，几乎是下意识地操控着空间裂缝跟了上去。
她仍没放弃确认——阿芙罗拉对崩坏能的迟钝反应让她失落，可只要想到那或许是“遗忘”而非“陌生”，她就忍不住想再靠近些，看看这个和记忆里重合的身影，在面对“失踪事件”时，会不会流露出熟悉的模样。
从蒙德城到清泉镇的路不算远，沿途的蒲公英在风里飘着，阿芙罗拉走在安柏身侧，时不时停下脚步观察路边的痕迹。
“安柏前辈，你看这里。”
她蹲下身，指尖轻轻拂过地面上一道浅痕，“这是马蹄印，看深浅和间距，应该是拉货的马留下的，和第一个失踪冒险家的委托信息对得上——他当时雇了一匹马驮工具。”
安柏凑过去看，赞许地点头：“不错！
比上一次有进步。
顺着痕迹走，应该能找到他失踪的大致范围。”
两人沿着马蹄印往前，走到清泉镇后面的小河边时，痕迹突然断了。
河边的草地上放着一个半旧的麻布口袋，里面的锤子、锯子等工具完好无损，正是失踪冒险家要运送的东西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安柏蹲下身检查周围的草地，“没有打斗痕迹，草叶都是平整的，不像是有人挣扎过。”
阿芙罗拉则走到河边，目光扫过水面和对岸的树林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——这是她遇到难题时的习惯。
突然，她的视线停在岸边一块石头上：“安柏前辈，你看那块石头。”
安柏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，石头上没有什么特别的，只是边缘沾着些湿润的泥土。
阿芙罗拉却快步走过去，蹲下身仔细查看：“这块石头的位置不对，它比周围的石头更光滑，底部的泥土还是新的，像是被人移动过，又悄悄放了回去。”
她伸手轻轻推了推石头，石头纹丝不动，可当她指尖触到石头侧面时，突然顿了一下——那里有一道极细的划痕，边缘泛着淡淡的、近乎透明的光泽，既不是魔物爪子留下的，也不是刀具划出来的。
“这道痕迹很奇怪。”
阿芙罗拉皱着眉，试图用指尖描摹划痕的形状，“像是……被什么锋利又冰冷的东西划开的，而且划的时候没用力，更像是不小心蹭到的。”
躲在虚数空间里的西琳心尖猛地一跳。
那道划痕是她昨天留下的——当时她跟踪这个冒险家到河边时，本想再做一次“试探”，却不小心让亚空之矛的边缘蹭到了石头，她没在意，随手把石头移了移，想掩盖痕迹，没想到会被阿芙罗拉发现。
她看着阿芙罗拉专注的侧脸，橙色眼眸里满是探究，指尖反复摩挲着那道划痕，像在努力回忆什么。
西琳的心跳不由得加快，既怕她真的发现什么，又莫名期待着——如果她能从这道“律者权能”留下的痕迹里，察觉到一丝熟悉，是不是就能证明，她真的是那个阿芙罗拉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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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芙罗拉用力点头，脸颊鼓鼓的，像只满足的小松鼠。
虚数空间里的西琳，看着她毫无波澜的反应，指尖的虚数碎片“啪”地一声崩裂成光点。
不是她？
还是她真的忘了？
西琳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，泛着密密麻麻的疼。
她明明记得，阿芙罗拉对崩坏能那么敏感，哪怕只是一丝，也能立刻警觉，可刚才，对方只是随意拂了拂手，连一点疑惑的眼神都没有。
是提瓦特的元素力改变了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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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指尖互相揉搓摩挲的动作，那吃到甜食时发亮的眼睛，又怎么会一模一样？
西琳咬着唇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虚数空间的裂缝因为她紊乱的情绪，泛起阵阵涟漪。
她不甘心，又凝聚出一枚碎片，这次掺入的崩坏能更浓了些，甚至悄悄让碎片在阿芙罗拉的发梢扫过——她记得，阿芙罗拉最怕痒。
当年在塔中时，只要她用指尖碰一下阿芙罗拉的发梢，对方就会笑着躲开。
可这一次，阿芙罗拉只是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，依旧没什么特别的反应，反而转头和旅行者聊起了自己还是见习骑士时的经历，语气随着她们之间的熟络，变得轻松又自然起来。
西琳的肩膀垮了下来，淡金色的眼眸里蒙上一层水雾，却又很快被她强行压回去。
她不能哭，她是空之律者，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躲在阿芙罗拉她们身后的小女孩了。
或许……真的只是相似而己。
她慢慢收回目光，操控着自己藏身的虚数空间向后退，退到屋顶的阴影里，可视线还是忍不住飘向餐馆的方向。
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她，哪怕对方对她的试探毫无察觉，她也想再看看——看看这个和阿芙罗拉长得一样的女孩，在蒙德的阳光里，能笑得有多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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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琳这样告诉自己，指尖却悄悄凝聚出一颗微弱的结晶，悄悄放在了阿芙罗拉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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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琳在屋顶的虚数空间里看得真切，指尖的虚数屏障还没散去，见两人离开，几乎是下意识地操控着空间裂缝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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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她的视线停在岸边一块石头上：“安柏前辈，你看那块石头。”
安柏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，石头上没有什么特别的，只是边缘沾着些湿润的泥土。
阿芙罗拉却快步走过去，蹲下身仔细查看：“这块石头的位置不对，它比周围的石头更光滑，底部的泥土还是新的，像是被人移动过，又悄悄放了回去。”
她伸手轻轻推了推石头，石头纹丝不动，可当她指尖触到石头侧面时，突然顿了一下——那里有一道极细的划痕，边缘泛着淡淡的、近乎透明的光泽，既不是魔物爪子留下的，也不是刀具划出来的。
“这道痕迹很奇怪。”
阿芙罗拉皱着眉，试图用指尖描摹划痕的形状，“像是……被什么锋利又冰冷的东西划开的，而且划的时候没用力，更像是不小心蹭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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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划痕是她昨天留下的——当时她跟踪这个冒险家到河边时，本想再做一次“试探”，却不小心让亚空之矛的边缘蹭到了石头，她没在意，随手把石头移了移，想掩盖痕迹，没想到会被阿芙罗拉发现。
她看着阿芙罗拉专注的侧脸，橙色眼眸里满是探究，指尖反复摩挲着那道划痕，像在努力回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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