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嫂嫂,你把脸落井里了柳娘祠堂最新全本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嫂嫂,你把脸落井里了(柳娘祠堂)

作者:澈宝

悬疑惊悚连载

柳娘祠堂是《嫂嫂,你把脸落井里了》中的主要人物,在这个故事中“澈宝”充分发挥想象,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,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,以下是内容概括:男女主角分别是祠堂,柳娘,脸皮的悬疑惊悚,病娇,无限流全文《嫂嫂,你把脸落井里了》小说,由实力作家“澈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。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5824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11-06 22:51:15。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.com上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嫂嫂,你把脸落井里了

2025-11-07 00:19:37

我们村有个邪门习俗:新娘子过门要在祖祠井边坐一夜。说是如果井里的倒影天亮没变,

才算被祖宗认可。堂哥娶的嫂子是外乡人,美得不像活人。那晚我偷看,

发现井里她的倒影一直在梳头。而坐在井边的嫂子,正对我笑:你看得见井里?

第二天堂哥疯了,说夜里摸到嫂子后脑勺也是脸。全村只有我知道,

嫂子把真正的脸留在了井里...我们村,藏在老山褶子里,进出就靠一条拧成麻花的土路。

村子老了,老得连村口那棵歪脖子槐树都说不清自个儿年纪,枝叶耷拉着,

终年罩着一层洗不掉的灰。这地界儿,什么都像是慢一拍,连光阴淌过,

都带着股黏稠的、陈旧的涩味。还有那股子散不掉的,井水的腥气。村中央的祖祠,

黑洞洞地蹲在那儿,青砖墙缝里长满了墨绿的苔藓。祠里那口老井,更是邪乎。

井口被一整块青石板压着,只留一道半掌宽的缝,黑黢黢的,往里瞧,什么也看不见,

只觉得一股子阴寒气顺着眼睛往骨头缝里钻。村里人说,那是祖宗们歇气的地方。

就因为这口井,我们村落下个顶邪门的规矩——新娘子过门,头一晚不能入洞房,

得由族老领着,送到祖祠院里,独自一人,在那井边的青石墩上,直挺挺坐上一夜。

说是让井里的祖宗们认认人。认什么?就认那井水里的倒影。石板缝隙下,幽深的水面上,

会映出新嫁娘的模样。坐一夜,听着村里更夫敲过五更梆子,天色将明未明那会儿,

凑近缝隙再看。倘若水里那影儿还是新娘子原本的脸,纹丝没变,才算过了明路,

得了祖宗首肯,往后才是这家里正经过日子的媳妇。若是变了……没人敢提变了会怎样,

只晓得早年有那么一两回,新娘子没能从祠院里走出来。老人提起,

浑浊的眼珠里会闪过一丝惊惧,随即缄口,像是怕惊扰了井里的什么东西。我堂哥陈山,

就是在这么个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夏天,要娶亲了。新嫂子是堂哥从山外头带回来的,

叫柳娘。村里少见外姓人,更少见她这样的。她踏进村口那天,连终日聒噪的知了都歇了声。

太扎眼了,那不是山野里能养出来的水灵,皮肤白得像刚揭屉的糯米糕,眉眼细长,

嘴唇却一点嫣红。走路悄无声息的,宽大的粗布衣裳也遮不住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韵致。

美,美得不像活人。村里人背后嚼舌根,说陈山小子走了大运,又嘀咕这女子来得不明不白,

怕不是招惹了什么山精鬼怪。族老们绷着脸,在祠堂里盘问了柳娘半天,

终究没问出什么不妥,婚期还是定了。我心里头却像是揣了只兔子,蹦跶得厉害。

一半是为堂哥高兴,另一半,是对那坐井的规矩,藏着股按捺不住的、混合着恐惧的好奇。

我总觉得,柳娘那双过分安静的眼睛后面,藏着东西。喜宴摆得热闹,糙米酒管够,

大块的肥肉片子油光锃亮。村民们暂时抛开了疑虑,吆五喝六,脸上泛着红光。

堂哥被灌得晕头转向,咧着嘴傻笑。柳娘却安静得异样,穿着那身不大合体的红嫁衣,

坐在角落,有人敬酒她便浅浅抿一口,大部分时间,只是垂着眼,盯着自己搁在膝上的手。

那手指纤长,白得有些透明。我偷偷瞧她,总觉得她那平静底下,有种认命般的麻木,

又或者,是别的什么。闹到后半夜,人渐渐散了。两个面无表情的族老提着气死风灯过来,

时辰到了。祠堂院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那声音在静夜里格外刺耳。里头黑得浓稠,

只有族老手里那两盏灯,在风里晃悠着,投下跳跃不定、鬼影般的光晕。柳娘站起身,

没看任何人,跟着族老走了进去。厚重的木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,“哐当”一声,落了锁。

我猫着腰,早就绕到了祠堂后墙。那里有个狗洞,年久失修,被荒草半掩着,

小时候我们一群野孩子常从这儿钻进去偷供果。我屏住呼吸,像条泥鳅一样滑了进去,

缩在一丛半人高的蓖麻后面,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。院子里,月光惨白,

像泼了一地的凉水。那口压着石板的井,黑沉沉地卧在中央,

像一只闭上的、不怀好意的眼睛。柳娘就端坐在井边的青石墩上,背挺得笔直,

红嫁衣在月光下成了暗紫色。四周静得可怕,连虫鸣都消失了。

只有风吹过老槐树叶子的沙沙声,像是无数人在低声絮语。一开始,什么也没发生。

柳娘就那么坐着,像尊石刻的雕像。我腿都麻了,眼睛也因为一直瞪着而发酸。

就在我疑心自己是不是太多心,准备悄悄退走的时候,井口那边,有了动静。不是柳娘动了。

是井里。一阵极轻微、极缥缈的声响,从那石板缝隙里渗了出来。

嘶啦——嘶啦——像是……梳子划过漫长湿发的声音。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,

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我死死捂住嘴,不敢发出一点声响,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,

拼命往那井口的缝隙“看”——虽然明知什么也看不见。但那声音,真真切切。缓慢,耐心,

带着一种黏腻的水汽。一下,又一下。柳娘依然端坐着,面对着我的方向,

脸隐在屋檐投下的阴影里,看不真切。那梳头的声音持续着,在这死寂的院落里,

折磨着我的神经。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更悚然的念头击中了我——那井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

怎么可能梳头?除非……那倒影自己会动!我猛地打了个寒颤,下意识地往前探了探身子,

想看得更仔细些,脖颈伸得老长。就在这一刹那。坐在井边的柳娘,原本低垂的头,

毫无征兆地抬了起来。月光恰好偏移,照亮了她半边脸。她在笑。

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极其标准的、柔和的弧度,可那双眼睛里,却没有半分笑意,

只有两潭深不见底的漆黑,直勾勾地,穿透黑暗,精准地捕捉到了藏在蓖麻丛后的我。

她看见我了!我吓得魂飞魄散,血液霎时冻僵。然后,我听见了她的声音,不高,

却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、冰凉的疑惑:“你看得见井里?”“啊!

”我短促地惊叫了半声,连滚带爬地从狗洞钻了出去,也顾不上刮破的衣衫和满身泥土,

像只受惊的兔子,没命地往家跑。夜风灌进耳朵,呼呼作响,却吹不散身后那句冰冷的问话,

和那梳头的诡异声响。那一夜,我蒙着头缩在床上,抖得像风中的落叶,再没合眼。天,

终于还是亮了。鸡叫三遍,村里恢复了生机。我躲在屋里,不敢出去,

直到外面传来喧哗和哭喊声。我娘跌跌撞撞跑进来,脸色煞白:“疯了!陈山疯了!

”我跟着人群冲到堂哥家,只见他蜷缩在墙角,双手死死抱着头,眼神涣散,布满血丝,

嘴里语无伦次地反复嘶喊:“脸……后面……她后脑勺……也是脸!摸到了……我摸到了!

凉的!硬的!她在对我笑!两张脸都在笑!”新房里,红烛早已燃尽,

只剩下两滩凝固的烛泪。柳娘却不在屋里。村民们面面相觑,脸上是同样的惊骇和难以置信。

族老们闻讯赶来,脸色铁青,低声商议着。我站在混乱的人群边缘,浑身冰冷。

堂哥疯狂的呓语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。后脑勺也是脸……我猛地想起了昨夜井边,

柳娘那毫无笑意的眼睛,和井里那持续不断的梳头声。一个荒谬、却无比清晰的念头,

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,盘踞不去。我知道了。我知道柳娘把什么留在了井里。

她把她的脸……她真正的脸,留在了那口吃人的古井里。而现在坐在井边,对我堂哥笑的,

天知道是个什么东西。我缩在人群后头,牙齿磕得咯咯响,不是冷的,是怕。

堂哥陈山的疯话还在耳朵里打转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,扎得我脑仁生疼。

后脑勺……也是脸。我眼前又晃过柳娘坐在井边,那张在月光下抬起来,对着我笑的脸。

那笑是画上去的,底下是空的。井里头,那嘶啦嘶啦的梳头声,现在想来,不是在梳头,

是在描摹,在固定……固定一张剥下来的脸皮?族老们低声嘀咕了几句,

脸上褶子挤成了干核桃。最后,年纪最大的三叔公跺了跺脚,

哑着嗓子说:“先……先把她找回来!关祠堂偏房!等、等……”等什么,他没说。

也没人敢问。几个胆大的后生,脸上强撑着,眼神却飘忽,被族老催着,

硬着头皮往祠堂那边寻。没一会儿,人就带回来了。柳娘还是那身暗红色的嫁衣,

走在清晨灰白的光里,悄没声息的。她脸上很平静,甚至比昨晚喜宴上还要平静些,

看不出半点波澜。好像堂哥疯了,跟她没一丝关系。

她甚至没看角落里蜷缩着、兀自胡言乱语的陈山一眼。

她被推进祠堂旁边那间堆放杂物的偏房,木门“哐当”一声从外面落了锁。村里人远远围着,

指指点点,交头接耳,声音压得极低,像怕惊动什么。恐惧像湿冷的雾气,悄无声息地漫开,

裹住了每一个人。我爹娘把我扯回家,关上门,脸色灰败。

“造孽啊……”我娘只会反复念叨这一句。我爹蹲在门槛上,闷头抽着旱烟,烟雾缭绕,

也遮不住他眼里的惊惶。一整天,村子都死气沉沉的。没人下地,没人串门,

连狗都不怎么叫了。挨到晚上,我躺在床上,睁着眼看漆黑的屋顶。堂哥嘶哑的嚎叫,

柳娘平静的脸,还有那井里诡异的梳头声,在我脑子里打架,搅得我一丝睡意也无。夜深了。

外头起了风,吹得窗户纸呼呼作响。就在这风声里,我捕捉到了一点别的声音。很轻,很飘。

像是有人在哼曲子。调子古怪,婉婉转转的,听着不像我们这儿任何一首山歌小调,

那声音空灵,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,顺着门缝、墙缝,一丝丝钻进来,直往人耳朵里钻,

骨头缝里渗。是柳娘!她在偏房里哼歌!我浑身汗毛又竖了起来,用被子蒙住头,

那调子却像长了脚,照样往我脑子里爬。哼得我心慌意乱,脊背发凉。这还不是最吓人的。

没过多久,我听见隔壁爹娘的房里有了动静。窸窸窣窣的,像是起床穿衣。接着,

是极其轻微的开门声,脚步声……不是我家的院门,那方向,是往祠堂去的!不止我一家。

我扒着窗户缝,偷偷往外看。清冷的月光下,好几条黑影,沉默地、梦游似的,

从不同的院子里飘出来,汇成一股,都朝着祠堂方向挪。有男有女,都是村里的长辈,

我看见了二伯,看见了四婶……他们走路的姿势很怪,直挺挺的,脚底下没什么声音,

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眼神空茫茫的。像是被那哼唱声勾了魂。我吓得缩回头,心脏怦怦乱跳,

几乎要撞碎胸骨。柳娘……她不是被锁起来了吗?她怎么还能……?这一夜,

我在极度的恐惧和那无孔不入的哼唱声中硬捱过去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

那诡异的调子才渐渐低下去,消失不见。第二天,村里气氛更怪了。那些半夜去过祠堂的人,

照常起床,干活,只是眼神躲闪,彼此不大说话。有人问起昨夜是否听见动静,

他们都含糊其辞,或者干脆摇头。而我堂哥陈山,被关在了自家柴房里。

嘶喊变成了低低的呜咽,偶尔能听见他用头撞门的闷响。我憋得快炸了。那口井,

那井里的东西,像块烧红的烙铁,烫着我的心。我必须去看看,必须去确认一下。

那个疯狂的念头,不去证实,我会先疯掉。趁着午后日头最毒,村里人大多躲在家里歇晌,

我溜出了家门。祠堂院门依旧锁着。我熟门熟路地绕到后墙,钻过那个狗洞。

院子里空荡荡的,阳光直射下来,把那口井照得清清楚楚,青石板上的纹路都看得分明。

好像昨夜的一切,都只是我的噩梦。我咽了口唾沫,手心全是冷汗。一步步挪到井边,

离那石板缝隙还有几步远,我就停住了。不敢靠太近。井里静静的。没有梳头声,

也没有别的怪响。我深吸一口气,像是要赴死似的,猛地趴倒在地,

把脸凑近了那道黑黢黢的缝隙,睁大眼睛,拼命往里瞧。里面黑,深不见底的黑。但慢慢地,

眼睛适应了那黑暗。井水幽深,像一块墨色的琉璃,映着从缝隙透进去的一点微光。水里,

有张脸。惨白惨白的,像是泡胀了,五官模糊,但又隐约能看出轮廓。

那确实是一张脸皮的形状,软塌塌地漂浮在水面下,随着微不可察的水波轻轻晃动。

没有眼睛的黑洞,直勾勾地“望”着上方。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,那漂浮的脸皮上,

黑色的长发如同浓密的水草,四散开来,一丝一丝,还在极其缓慢地、自顾自地飘动,舒展。

就像……就像有只无形的手,还在一下,一下地,梳理着它们。嘶啦——嘶啦——那声音,

仿佛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。我“嗷”一嗓子,手脚并用地向后爬,屁股蹭着地,

直到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。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。是真的。柳娘把她的脸,

她真正的脸,留在了这口吃人的井里!那现在偏房里那个,顶着张假脸,哼着勾魂曲的,

到底是什么?我连滚带爬地逃出祠堂,烈日晒在身上,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,只有彻骨的寒。

跑到村口的老槐树下,我扶着粗糙的树干,弯下腰,剧烈地干呕起来,却什么也吐不出,

只有恐惧的酸水灼烧着喉咙。完了。我们村,招惹上不得了的东西了。那口井,它醒了。

我扶着老槐树粗糙的树皮,胃里翻江倒海,却只呕出几口苦涩的胆水。阳光明晃晃地刺眼,

落在身上却像冰冷的针,扎得我浑身发颤。井里那张漂浮的、缓慢梳理着头发的脸皮,

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视网膜上,挥之不去。那不是梦。柳娘真的把脸剥下来,留在了井里。

那偏房里锁着的,是个没脸的怪物!它哼着歌,就能把人的魂勾走。我跌跌撞撞往家跑,

脑子里乱成一锅粥。得告诉爹娘,得告诉三叔公!必须把那东西从偏房里弄出来!

必须……必须把那口井填了!可我刚冲进自家院门,

就听见爹娘压得极低的争吵声从屋里传来。“……不能再待了!收拾东西,今晚就走!

”是我爹的声音,带着一种我从没听过的、近乎崩溃的焦灼。“走?往哪儿走?

祖祖辈辈都在这里……”我娘带着哭腔。“祖辈?再待下去,我们这一辈就到头了!

”我爹低吼,“你没看见昨晚……没看见陈山那样?那东西……那东西不是人!它能勾魂!

再不走,下一个疯的就是我们,或者……或者变成二哥、四婶他们那样,行尸走肉!

”我猛地刹住脚步,贴在冰冷的土墙边,心脏沉了下去。

二哥、四婶……爹也知道他们昨晚去了祠堂?他们果然是被勾去的!

“可……可村里规矩……”我娘还在犹豫。“规矩?规矩能活命吗?!

”我爹的声音又急又怒,“等三叔公他们拿主意?他们现在自身难保!

你忘了老五昨晚也去了?今天你看他那个眼神!”屋里沉默下来,只剩下我娘压抑的啜泣。

我悄悄退了出来,心里一片冰凉。连爹都想逃了……这村子,真的没救了吗?不行,

我不能就这么跑了。堂哥还在柴房里,村里还有那么多人……还有那张在井水里漂浮的脸。

我得去找三叔公,他是族老,他必须做点什么!我咬咬牙,转身朝三叔公家跑去。

三叔公家院门虚掩着,我推门进去,院子里静悄悄的,透着股不祥。正屋的门开着,

里面光线昏暗。“三叔公?”我试探着叫了一声。没人回应。我壮着胆子走进去,

一股浓烈的、像是香烛混合着草药,又带着点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三叔公蜷缩在靠墙的太师椅里,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,整个人像是在打摆子,瑟瑟发抖。

他脸色灰败,眼窝深陷,嘴唇干裂,一夜之间仿佛老了二十岁。他面前的地上,

摆着个破旧的铜盆,盆里盛满了清水。水面上,漂浮着几片枯黄的符纸,

还有一小撮黑乎乎的、像是头发的东西。“三叔公?”我又叫了一声,靠近了些。

他猛地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,里面布满了血丝和一种极度的恐惧。

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,颤抖地指向那铜盆里的水。“看……看……”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

像是破风箱。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水面。清水微微晃动,倒映出屋顶的椽子,

还有我模糊的影子。但很快,那影子扭曲起来,水波荡漾间,

似乎又映出了别的东西——幽深的井口,漂浮的惨白脸皮,

还有……一张背对着我、正在缓缓转过来的面孔……我吓得往后一退,撞翻了旁边的凳子。

“压不住……祖宗也压不住了……”三叔公喃喃着,眼神涣散,

’……是活气……柳娘……柳娘只是个引子……她把门……打开了……”他的话语支离破碎,

充满了绝望。“什么门?三叔公,什么引子?那井里到底是什么?”我急声追问。

可他只是反复念叨着“压不住了”、“要来了”,整个人缩进被子里,再也不肯看我一眼。

我从三叔公家逃出来,心彻底沉到了谷底。连最德高望重的族老都成了这副模样,

恐惧和绝望像瘟疫一样,在村子里无声地蔓延。傍晚时分,天色阴沉下来,乌云压顶,

闷得人喘不过气。祠堂偏房那边,又开始隐隐约约传来那诡异的哼唱声。

调子比昨晚更清晰了些,婉转盘旋,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邪异。我看到隔壁的二伯,

眼神空洞地放下手里的活计,默默地站起身,朝着祠堂方向走去。

然后是四婶……还有几个平时不太起眼的叔伯……他们像被无形的线牵着,

沉默地汇入那股走向祠堂的人流。这一次,人数似乎比昨晚更多了。我爹死死栓住院门,

和我娘躲在屋里,灯光都不敢点。我扒着门缝,看着那些麻木的身影消失在渐浓的夜色里,

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。那哼唱声越来越清晰,仿佛就在耳边。它在召唤。

而这一次,我感觉到了。那声音里,除了勾魂的邪异,似乎还多了一丝……一丝饥饿。

井里的东西,还没吃饱。从三叔公家逃出来,那破旧铜盆里晃动的水影,

和他那句“压不住了”的呓语,像两把冰锥子,反复扎着我的神经。连族老都成了这副德行,

这村子,是真的要完了。我没回家。爹娘缩在屋里,门栓得死死的,指望不上。

我像只没头苍蝇,在越来越暗的村巷里乱窜,心里憋着一股邪火,又掺杂着透骨的凉。

那哼唱声又起来了,比昨晚更清晰,丝丝缕缕,往骨头缝里钻。我看见更多的人,眼神发直,

手脚僵硬地从自家门里晃出来,汇成一股沉默的浊流,往祠堂方向淌。

他们脸上没了昨晚那种空茫,反倒隐隐透着一股……虔诚?像是去赴一场期待已久的法事。

这比纯粹的恐惧更瘆人。我不能去祠堂,去了就是送死。脚步自己挪动着,等我回过神,

竟又站在了堂哥陈山家的院门外。柴房里,撞门的闷响和呜咽低了下去,

只剩下一种断断续续的、像是用破瓦片刮擦地面的嘶哑声音,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。

我贴着门缝,竖起耳朵,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。

…”“柳……柳娘……空的……壳子……井里……才是……才是……”破碎的词句钻进耳朵,

我浑身汗毛倒竖!好多脸?都在梳?堂哥摸到的后脑勺的脸,难道不只是柳娘一个?

井里……井里不止一张脸皮?这个念头像毒蛇,一口咬住了我的心。

我猛地想起柳娘被锁进偏房前,那过分平静的眼神,那不是认命,那根本是……空洞!

她只是个壳子,一个被掏空了的、用来打开什么东西的引子!三叔公说的“门”,

难道就是指这个?井里那东西,靠脸皮活?靠吸食活气?我再也忍不住,

转身就往祠堂后墙跑。这一次,不是为了偷看柳娘,我要再看一眼那口井!我要确认,

堂哥疯话里那可怕的“好多”,是不是真的!狗洞口的草被我白天慌乱中压折了不少,

我再次钻了进去,动作比前两次更加狼狈,心脏快要跳出胸腔。院子里,那哼唱声更近了,

源头正是锁着柳娘的偏房。调子婉转扭曲,带着一种非人的韵律。而院子里,

那些被勾来的村民,黑压压地跪了一地,面朝着偏房的方向,低垂着头,一动不动,

像一片沉默的石像。月光被乌云遮住大半,

只有偏房窗户缝隙里透出一点摇曳的、不祥的微光,映得那些跪着的背影如同鬼魅。

我屏住呼吸,手脚并用,几乎是爬着挪到井边。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,

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重,熏得我几欲作呕。这一次,我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趴倒在地,

将眼睛死死贴上那道冰冷的石板缝隙。井水里,那片幽深的黑暗似乎更浓了。

最初映入眼帘的,还是那张属于柳娘的、惨白的、漂浮的脸皮,

黑色的长发如同活物般缓缓飘动梳理。但就在这张脸皮的周围,下方,

更深邃的水影里……我看到了。密密麻麻。一张,两张,三张……数不清多少张!惨白的,

浮肿的,五官模糊扭曲的,有的甚至已经破损,边缘卷曲。它们层层叠叠,

像是水底盛开的一片诡异的花丛,又像是被囚禁在水牢里的无数冤魂。每一张脸皮上,

那本该是眼睛的位置,都是两个黑洞,无声地“望”着上方。所有的黑色长发,

都在水中缓慢地、自顾自地飘荡,舒展,交织。嘶啦——嘶啦——那无形的梳头声,

仿佛来自这无数张脸皮,汇成一股阴冷的合唱,在我耳边无限放大。我猛地捂住嘴,

胃里翻腾的东西直冲喉咙。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。不是一张。是无数张。这口井,

这口被祖宗压着的井,根本不是什么认可新娘的圣物。它是个坟场!一个专门吞噬新娘脸皮,

囚禁她们某种精魄的邪物!一代又一代,我们村嫁进来的女人,

她们的脸……她们的脸都在这里!柳娘不是第一个,她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!

她只是……只是最新鲜的那个祭品?或者,她是个特别的,她主动“打开”了什么东西?

巨大的恐惧和恶心让我几乎晕厥。我连滚带爬地退开,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,瘫软下去,

只剩下剧烈地喘息。偏房里的哼唱声,在这一刻,陡然拔高了一个调子,尖锐,刺耳,

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愉悦。跪在院子里的那些村民,齐刷刷地,用一种僵硬无比的姿势,

朝着偏房的方向,缓缓地,磕下了头。乌云彻底遮住了月亮。整个祠堂院落,

陷入一片彻底的、令人窒息的黑暗。只有那哼唱声,和井水里无数脸皮无声的“注视”,

无处不在。我瘫在祠堂后墙根下,

冰冷的土气混着那股子越来越浓的、像是无数腐烂水草和腥甜血气混合的味道,

直往鼻子里钻。耳朵里嗡嗡作响,是井里那无数张脸皮无声的嘶鸣,

和偏房里柳娘——或者说,顶着柳娘壳子的那个东西——越来越清晰的哼唱。

那调子不再是单纯的勾魂,它变了。像是指甲刮擦着朽木,

又像是无数只脚踩在湿冷的苔藓上,沙沙,嘶嘶,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催促。

它在催什么?院子里,黑压压跪着的村民开始有了动静。他们不再只是静止的石像,

身体开始微微摇晃,喉咙里发出一种低沉的、非人的呜咽,像是回应,又像是无意识的呻吟。

他们的头磕下去,抬起来,再磕下去,动作僵硬划一,额头撞击在冰冷的泥地上,

发出沉闷的“咚、咚”声,不一会就见了血,暗红色的痕迹在惨淡的月光下格外刺眼。

我不能待在这里!得逃!这个念头像最后一点火星,在我几乎被冻僵的脑子里炸开。

我手脚并用地想从狗洞爬出去,可身体软得像滩泥,使不上一点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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