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冠加身!她才是东宫真大佬小说瑶音太子妃(已完结全集完整版大结局)瑶音太子妃小说全文阅读笔趣阁

凤冠加身!她才是东宫真大佬小说瑶音太子妃(已完结全集完整版大结局)瑶音太子妃小说全文阅读笔趣阁

作者:似季

言情小说连载

古代言情《凤冠加身!她才是东宫真大佬》,讲述主角瑶音太子妃的甜蜜故事,作者“似季”倾心编著中,主要讲述的是:镇国公府嫡女披着红盖头坐进花轿时,满京城都等着看笑话。 太子那位宠妾早放话要将人困在东宫当摆设,连皇后赏的凤冠都被嘲作绣花枕头。谁曾想拜堂次日,素来跋扈的宠妾竟在宴席上被当众拦住行礼——新妇慢悠悠摇着团扇轻飘飘问:这位夫人是哪个府上的? 三个月前还趾高气扬的西域进贡狐裘美人,如今在太子妃面前连头都不敢抬。那些等着看正妻落泪的贵女们突然发现,东宫最尊贵的位置上,端坐着个比狐狸更会算计的猎手。

2025-11-07 10:22:42

天子下旨,镇国公之女聪慧仁善,特封为太子妃。

圣旨颁到沈家,母亲却哭得泣不成声。

原来,太子的东宫里早住了一位宠妾,名为瑶音。

二人情深似海,太子甚至为了她散尽侍妾,宠得如珠似宝。

大婚前,瑶音得意洋洋找到我:“太子妃又如何,我不让太子与你圆房,你就永远只是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妇。”

我微微一笑,照样八抬大轿,嫁入了东宫。

我,镇国公之女,沈玉芙,可是要做未来国母的。

区区一个宠妾,怎么能耽误我母仪天下呢?

……

母亲看着宫里送来的聘礼哭红了眼睛:“难道芙儿真的要嫁到那不能见人的地方去?”

“可谁人不知,太子早有心上人,我的芙儿嫁入东宫岂不是要受委屈?”

我轻拔着皇后赐下的凤冠,那顶头的东珠,光明璀璨,十分耀眼。

殿下乃皇后嫡子,稳坐东宫,我若做了储妃,日后便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富贵。

宠妾算什么,人心易变,如同浮花浪蕊,更何况是一个毫无依仗,只能依靠夫君鼻息的妾。

我浅笑着说:“母亲,您自幼教女儿管家之道,深闺立身之则,东宫来日不免要有三宫六院,您放心,女儿心中有数。”

“太子有没有心上人,不要紧,只要太子妃是我,便足矣。”

离大婚还有三月,上镇国公府来给我添妆的亲友络绎不绝,嫁妆最后的筹备也已经完成,只等着我嫁入东宫了。

好不容易到了花朝节,我最好的手帕交与我相约,还邀请了一些贵女一同聚会游湖。

因是出嫁前最后的好时光,我应允前去了。

不料在花萼楼上,我们竟被人拦在了雅间里,是太子那位大名鼎鼎的宠妾——瑶音。

她打扮得华丽逼人,身后的宫女也嚣张得很:“看到我们主子,还不赶紧跪下请安?”

我用扇遮面:“请问这位夫人是哪个府上的?”

她得意地笑了一下:“沈小姐,你不日就要嫁给太子,想必早已知晓我的名字,妾身瑶音,特来拜见。”

我退后一步:“不知瑶音姑娘在东宫的位分是?”

瑶音瞬间变了脸色,她只是东宫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,太子曾几次向皇后提议要立瑶音为侧妃,都被皇后驳了。

“太子妃尚未嫁入东宫,你就要立侧妃,你将沈家的颜面置于何地?”

“况且瑶音的出身不清不楚,这样的人怎么配侍奉在你身侧,你要什么样的妾室没有,非要一个出身不清白的女子。”

她的事在京城从不是秘密,一介罪臣家奴出身,是私生女还是主家买来笼络朝臣的歌伎,无人得知。

加上她向来高调,谁人不知她是太子捧在心尖上的女人。

宫女大声喝斥:“大胆,这是未来的太子侧妃,你们竟敢这么跟主子说话!”

我的丫鬟红玉上前一步,更大声地打断了她:“放肆,我们小姐乃是镇国公之女,未来的太子妃,即便你的主子当了侧妃,见到主母,也该是你们上前见礼!”

我的手帕交,承恩公嫡女杨婉仪放下扇子,走到了我身前。

“好丫头,不愧是镇国公府调教出来的。”

她是皇后的内侄女,与瑶音素来不睦,如今见她胆子大到,竟敢公开上门堵我,替我忿忿不平。

那宫女冷笑一声:“太子妃又如何,我们主子可是怀了太子的骨肉,日后便是皇长孙的生母,若有半点损伤,动了胎气,只怕你们赔不起。”

在场之人都愣住了,瑶音居然有了太子的骨肉。

瑶音得意一笑:“昨晚太医刚诊的脉,太子一大早便去请皇上的圣旨了,说要封我侧妃,沈小姐能不能当上太子妃还两说呢?”

“只怕有些人啊,到嘴的鸭子要飞了。”

我毫无惧色:“姑娘怀了太子的骨肉?真是好福气,东宫要添丁,先恭喜姑娘了。”

她一脸不屑望着我:“沈小姐,皇后钦点你为太子妃又如何,太子爱的永远只有我,只怕就算你嫁进来了,也等不到夫君的宠幸,永远只能做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妇。”

“枉你自诩名门贵女,照样是我的手下败将。”

婉仪是个暴脾气,上去便要收拾她,被我死死拉住。

我冷冷地上下打量她,最后只说:“太子这般宠你,圣旨怎么还没下来,不是说有身孕了吗?怎么还没有名分?”

瑶音正要发怒,却忽然变了脸色,靠近我狠狠一推,“沈玉芙,我今日便要断了你嫁入东宫的梦。”

说完便往雅间外的护栏上撞了过去,嘴里高喊道:“沈小姐,我知错了,求你不要生气!”

一个男子身着锦衣,匆匆赶来,一把将她搂住:“小心,瑶音。”

是当朝太子,元彻。

瑶音靠在太子怀里,楚楚可怜,梨花带雨:“瑶音自知出身低微,比不上沈小姐,可我今日过来,也只是想给未来的太子妃请个安,告诉她,我并非那等善妒跋扈的女子。”

“日后入了东宫,大家姐妹相称,也好一团和气,没想到竟然惹了沈小姐不快。”太子铁青着脸:“沈玉芙,你好大的架子,居然对一个弱女子动手!枉你自称名门贵女,竟是这般的修养作派,镇国公夫妇就是这样教你的?”

他缓步上来,挡在瑶音身前,仿佛我真要生吃了他的心上人。

婉仪替我抱不平,上去便要把瑶音揪出来,准备好好论道一下,到底是谁先惹的事。

“太子表哥,是你的妾室先找上门欺辱玉芙的!”

太子却恍若未闻,一脸傲然地看向我:“母后真是看走了眼,还说什么,你虽出身将门世家,却是京中一等一的贞静贤淑,知书达理,没想到却是这般粗野蛮横之人。”

“你可知,谋害皇嗣,是何等大罪!”

我抬眼与他对视,能出现在这层雅间的客人,皆是非富即贵,此时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,全都凑上来看热闹。

我脸色一白,举起扇子遮住面容,语带哭腔:“殿下要护着心上人,臣女无言以对,但请您明鉴……刚才我与这位姑娘隔着两个人的距离,伸手都够不到她,如何能隔空推倒她。”

“她自说自话,趁你到来之际,自己往栏杆上扑去,却说是我推倒的,在场之人皆是见证。”

“谁人不知瑶音姑娘是您的爱妾,她还怀了太子的骨肉,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,我也不敢用沈家满门的清誉,去做这等谋害皇嗣之事啊!”

我说完,眼泪滚珠一般落下。

与我们一同宴游的贵女,纷纷站出来替我作证:“对啊,沈姐姐方才隔她那么远,怎么推的?”

“明明就是她自己倒过去的。”

“后宅妇人手段,我可见多了,真是腌臜。”

“简直是狐狸精再世啊,今日也算开了眼界。”

我拭着眼泪:“太子若真的认为臣女有罪,可以去宫中请旨,取消我们的婚约。”

“臣女自知配不上太子,不比这位侧妃娘娘,与殿下两情相悦,情比金坚,玉芙愿意退婚,成全殿下。”

我的话音一落,瑶音嘴角翘起,扯着太子的袖子:“算她识相,殿下,你赶紧去皇后娘娘那里说,沈家小姐不愿意当太子妃。”

太子却面色阴沉,不发一语。

因为他知道,就算他再退十回亲,娶进来的也依旧只会是世家贵女,不会是瑶音。

而镇国公,乃是当朝大元帅,与天子年幼相交,从小便相互扶持,是与皇家最紧密的。

赐下婚事,原是为了结两姓之好,若是搞砸在他的手里,想必皇上与皇后那,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等着他。

婉仪上前,将瑶音扯到一边,一反常态地对太子低声道:“表哥,若是退婚,只怕姑母不会放过你。一旦今日的事传了出去,弹劾你宠妾灭妻的折子可少不了。”

“你不信旁人,难道也不信我吗?瑶音行事素来如此,她自己摔倒,你却不问缘由的斥责沈家小姐,若被镇国公知道了,他何等宠爱玉芙,到时可是要闹上朝堂的。”

太子的脸青一阵红一阵,他的婚事,若是自己能做主,早就让瑶音当太子妃了。

“我何时说过她是侧妃,沈小姐一口一个侧妃娘娘,这是污蔑孤宠妾灭妻?”

他还倒打一耙。

我红着眼睛看向围观众人:“还请大家为小女子做个见证,方才这位姑娘在门前叫喊,说她是太子的侧妃,又怀了太子的骨肉,难道是我污蔑她吗?”

“我虽不比瑶音姑娘,是与太子交心之人,却也是殿下的议婚对象,您如此偏帮妾室,诋毁臣女,是何道理?”

“她在大庭广众之下,上门羞辱我,玉芙百般忍耐,却还要受如此委屈……”说完我拭了一下眼角的泪。

太子语塞,瑶音哭着倚在太子怀里:“殿下,不是这样的,瑶音只是想与她交好,我并没有说那些话。”

“是她陷害我,她胡说。”

红玉上前一步,脆声说道:“你没有说?这一层的客人只怕都听见了,侧妃娘娘刚刚还对我们姑娘喊打喊杀,怎么太子殿下一到,您就柔弱不能自理了?”

太子厉声道:“住嘴,这里岂有你一个婢女说话的份。”

我挡在红玉面前:“殿下,红玉是我的丫鬟,她忠心护主,何错之有,既然太子笃信是我欺负了您的妾室,便一起进宫请皇后娘娘定夺,取消婚约吧。”

太子搂着瑶音厉声道:“你以为孤不敢吗?”

“简直是胡闹!”

话音刚落,婉仪的父亲,太子的舅父承恩公,以及皇后身边的大内监,都来了。

“太子殿下,这门婚事可是圣上钦赐,您这般行事,难道是要抗旨不尊吗?”婉仪递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,我知道,是她把人请来的。

太子一怒为红颜的事,在京城里一下子传了开来。

瑶音作为东宫侍妾,竟然能不请示皇后,随意出入宫禁,还将未来的太子妃堵在酒楼,百般羞辱。

也传得大街小巷皆知。

当天夜里,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便奉懿旨入了东宫。

她端着一碗落胎药和一瓶鹤顶红,让太子和瑶音选,瑶音发狂,将两碗药都砸了,却依旧没有抵过皇后的旨意。

嬷嬷们摁着瑶音把落胎药灌了进去,等到清晨,尘埃落定,才回到皇后宫中禀告。

太子也受了帝后斥责,被罚禁足东宫,直到大婚前都不许出来。

第二日,承恩公夫人便带着十几抬礼物,上镇国公府传皇后的口谕,算是替太子给我赔礼道歉。

“太子如此行事,陛下与娘娘都已经斥责过了,这些东西都是娘娘选了,给你赏玩的。”

“沈姑娘的家世涵养,皆是一等一的,想必不会与这种无足轻重的女子计较。”

“皇后娘娘知道姑娘委屈了,姑娘是娘娘看重的人,最是大度贤淑。”

她握住我的手,“何况那个瑶音是什么样的,娘娘心中有数,这样的人怎么配教养皇孙呢,姑娘放心,嫡子未出生前,东宫绝对不会有庶子先出生的。”

皇后娘娘恩威并施,我并不敢多说什么,只是微笑应下。

母亲跟着承恩公夫人入宫谢恩,回来却是愁眉苦脸。

皇后此举,一是给足我沈家颜面,其次便是敲打我,不要为一个侍妾闹得满城风雨,有损皇室的颜面。

沈氏与太子的婚约是不可能取消的。

无论父亲和母亲有多不愿,婚期,还是如约来临。

太子大婚,满城都挂满了红绸,普天同庆。

母亲哭了一夜,第二日送我出嫁时,更是捂着帕子,泣不成声。

兄长背着我出门,一步一步,将我送上了东宫的华辇。

我回头看向他们,泪水簌簌而落。

父亲眼底泛着红,他为了尽忠,舍了自己的爱女入东宫,对我是极为愧疚的。

“芙儿,你若受了委屈,不要忍着,只管传信回来,爹爹就是拼了命,也会护你周全。”

……

太子大婚,由礼部主持,拜过宗庙天地,入了洞房,我成了真正的太子妃。

喜娘端上合卺酒:“请太子和太子妃共饮合卺酒,从此白头到老,举案齐眉。”

酒还未入喉,外面却传来惊呼声:“殿下,瑶音姑娘留信,离宫出走了!”

“咣当”一声,酒杯落下,洒了一地。

太子“唰”地站起来,打开门问道,“瑶音去哪里了?”

一个宫女跪在地上举着信:“今早瑶音姑娘留了信,说祝太子与太子妃百年好合,不知道去了何处。”

太子飞奔了出去:“你们这些废物,连个人都看不好!”

“叫人来,跟我一起出宫去找,若找不到,孤唯你们是问。”

嬷嬷上前:“殿下,今日可是您的大婚之日,一个奴婢,派人去找便是了。”

太子恨恨地看我一眼:“若不是你,她怎么会伤心离开!”

“沈玉芙,我告诉你,若是瑶音有个三长两短,孤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

说完,摔门而去。

传出去?瑶音要的便是传出去。

她这个出身卑微的女子,是如何拿捏太子的心,如何让他将我这个正妻的颜面,丢在地上踩。

我摇摇头,将殿内众人都打发了,然后举起那杯孤零零的合衾酒,朝着案上的龙凤花烛泼去,燃得正好的灯芯,顷刻间便熄了。

“无碍,传出去便传出去吧,就说太子为了瑶音姑娘,在新婚之夜,让太子妃独守空房。”

红玉犹豫了:“可……这样对小姐的名声是不是不好?”

我冷笑一声:“虚名而已,已经到了这一步,我还吝啬什么名声?”

东宫虽冷,我却是一夜好梦。

听说瑶音是被太子抱回东宫的,她穿着薄衫,冻得浑身发抖,在太子怀里哭得不能自已。

太子半夜传了太医,闹腾了整宿,整个宫里都吵翻了天。

第二日清晨,我本是要与太子一同觐见皇上与皇后的,可太子一直不露面,我只好独自前往。

凤仪殿内,皇后看着我眼下的乌青,心疼地拉着我的手:“芙儿放心,母后给你做主。”

我拭着眼泪,忙拦道:“算了,母后,太子的心不在我身上,何必强求呢?他若真的喜欢那个瑶音,便抬她进来做个侧妃吧,总好过她日日闹。”

“殿下是国之储君,名声贵重,岂能三番两次的,被朝臣们参奏毁誉,可不能因为这些内院私事,耽误了大计。”

皇后感慨不已,只叹自己挑了一个如何贤惠的儿媳,又怒得拍案:“太子呢,把太子给本宫叫过来!”

宫女回话:“禀皇后娘娘,太子还在东宫守着,说瑶音姑娘刚醒身子虚着呢。”

皇后吩咐贴身女官:“你亲自去,把那个瑶音一起带过来。”

太子和瑶音到得很快,瑶音一进大殿便跪地请罪:“皇后娘娘,奴婢无意扰了太子大婚,我昨夜本是要离开的……”

说完,又跪行至我跟前:“太子妃娘娘,都是奴婢的错,我没有与您抢太子殿下,我是真心成全你们的。”

她仰起头,故意让我看见她颈上的红痕,眼神十分放肆,似乎在说:

“我说过会让你独守空房,我赢了。”

我轻退一步,她却往地上一倒:“啊,太子妃娘娘,瑶音知错了,请您息怒。”

太子一把扶起她,怒视着我:“沈玉芙,当着孤的面,你都敢欺辱瑶音?”

他紧紧抱着瑶音,看向皇后:“母后,是儿臣将瑶音留下的。”

“您再不喜她,她也是我心爱之人,难道儿臣身为太子,连喜欢的女人都不能留下吗?”

然后,他便将怒气都撒在了我身上。

“沈玉芙,你已经有了太子妃的名分,却犹嫌不足,甚至还怂恿母后,落下了我与瑶音的孩儿,她被你害到如此境地,难道你还不满意吗?”

我还未吭声,皇后怒道:“放肆!”

“太子妃刚才还在为瑶音求情,说为了你,愿意抬她进东宫为侧妃,你居然这么不识好歹!”

“当着本宫的面,你都敢如此,背着我的时候,还不知道要如何大胆。”

“你可要知道,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以后可是要母仪天下的。”太子只握紧了瑶音的手,倔强地看向皇后:“母后,我不要门当户对的妻子,我只愿与心爱之人相守,别的我什么都不要。”

皇后失望至极地看着太子,我赶忙上前:“母后,太子是储君,三宫六院也是正常的,既然他喜欢瑶音姑娘,不如就让她进宫做个侧妃。”

“这样,太子既可以与心爱之人在一起,又可以专心打理政务,两不耽误。”

太子意外地看着我,没想到我会为他们求情,有些缓和了脸色,张了张口对我说道:

“孤昨夜并未故意冷落你,只是瑶音出了事,我心急去找她……”

“等三日回门,我陪你回镇国公府。”

太子当着皇后的面保证,日后会对我好,并且答应陪我三朝回门,替沈家做足了颜面。

皇后终于缓下口气,点头同意,并且敲打了瑶音:“太子妃贤淑,愿意给你侧妃的名分,你也要记得上下尊卑,若敢恃宠而骄,本宫绝不轻饶。”

我笑着打圆场:“母后,您放心好了,太子可是陛下与您的嫡子,岂能如此不知轻重,宠妾灭妻,为朝臣诟病?”

太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,皇后终于平息怒火,没有再责罚瑶音。

回到东宫,瑶音一进门便拉着太子,娇媚地说:“殿下,妾身一个人住在凝音阁,有些害怕,你晚上多陪陪瑶音好不好?”

太子刚要应下,他的奶嬷嬷却开口,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。

“殿下,昨日大婚,你让太子妃一人独守空房,如果殿下今晚还是宿在侧妃院中,怕是皇后娘娘那里不好交待。”

“侧妃可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,娘娘说了,若再恃宠而娇,你这侧妃的位分,可是说撤就撤了。”

瑶音咬着唇闭了嘴,满脸的不甘心。

太子送她回凝音阁时,她红着眼睛依依不舍,眼泪要落不落的,看得太子心碎,又留在了她的房里。

第二天一早,太子出现在我院子里,说要陪我用早膳,一脸的愧色。

“昨日喝醉了,便没来扰你休息,今日回门,母后和孤都备好了厚礼。”

太子这样欺辱我,以为陪我回门一趟,便可以抵消了。

殊不知父亲气的,早就写好了折子,就等着他上门呢。

……

出门时,我与太子刚坐上轿辇,瑶音追了出来:“殿下,我一个人在东宫闷得慌,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去?”

和太子妃一起回门?她莫不是脑子进了水?

我正想回绝,太子却点了头:“那你不许生事,要乖巧听话。”

瑶音娇俏地扑进太子怀里:“瑶音向来是听话的。”然后得意地看向我:“太子妃娘娘不会介意的吧,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镇国公府看看,我还从未去过呢。”

难不成我们沈家是菜市场吗?

我别转过头,给红玉使了一个眼色,她低着眉眼退了下去。

太子的轿辇伴着仪仗队,吹吹打打的到了镇国公府,声势十分浩大。

左右邻居都出来围观,感叹太子原来这样宠爱太子妃,三朝回门都陪着回来。

只见太子下了轿辇,伸手向里,扶出一个美人。

府门前母亲正要出声,看到太子扶下来的人,瞬间变了脸色。

母亲失声惊呼:“太子这是何意?”

围观的百姓也指指点点:“这是何人,这不是沈家大小姐吧。”

“难道是那个在花萼楼闹事的侧妃?”

议论声越来越大,太子皱着眉,这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,转身伸手要扶我下马车。

我却一甩轿帘,自己下了马车,扑进了母亲怀里:“娘要为芙儿做主啊。”母亲顾不得上下尊卑,只气恼地瞪着太子:“太子殿下,今日我女儿三朝回门,你却带着妾室过来,你这是要打我们沈家的脸吗?”

太子忙解释道:“岳母大人,瑶音不过是贪玩,想过来拜访,并无别的意思。”

“太子殿下,听说你大婚后,连续两日都宿在侧妃院子里,想必是对我的女儿十分不满。既然六礼未成,那婚事也不算数,不如今日老臣便去宫中请旨,取消婚约吧。”

“我沈靖的女儿,即便自请下堂,镇国公府也照样养得起,绝不受这般羞辱。”

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,是刚刚下朝的父亲。

他虽一身紫衣朝服,却依旧自带沙场征伐之气,赫赫生威。

太子这才变了脸色:“岳父大人……”

父亲直视着太子:“我沈家世代尽忠,也称得上满门忠烈,太子带着你的妾室,上门侮辱,不知是何意?”

太子还想开口,却被父亲挥手打断:“既如此,臣现在便入宫请罪,想必是我沈家教女无方,才惹得殿下如此厌弃,我女儿自请废位,不耽误太子与心上人的好事。”

话音一落,太子大惊失色。

若镇国公真的入宫请旨,自请废太子妃之位,这事可就捅破天了。

瑶音扯着他的袖子害怕地说道:“殿下,是不是瑶音做错了什么?”

太子为难地看着我:“太子妃,你也知道,瑶音她……”

我却一改前态,只捂着脸扑在母亲怀里:“娘,芙儿想回家,就让芙儿回家吧。”

围观的人更是起劲:“太子可是储君啊,这也太过分了,三朝回门,竟然带着妾室回来,简直是闻所闻为。”

“这不是宠妾灭妻吗?”

父亲大马金刀在门前一站:“太子殿下,请恕臣无礼,你与小女六礼未成,还算不得夫妻,这三朝回门,便也做不得数。”

“我虽是臣子,也是父亲,今日我女儿回府,别的外人,请恕我们镇国公府概不招待。”

“便是告到御下,说臣对太子殿下大不敬,臣也认了。”

“来人,扶大小姐进去,关门,一个外人也不许放进来。”

说完,母亲和我已被丫鬟嬷嬷们簇拥着进了府,兄长“哐当”一声,亲手关上了为迎接太子才中开的大门。

太子陪太子妃三朝回门,却带着妾室上门,当众羞辱沈家,被镇国公关在了门外。

此事很快便传到了出去,太子气得要死,却也怕皇上怪罪,只能急匆匆回了东宫找幕僚想办法。

第二日大早,父亲跪在大朝会上,哭得老泪纵横,请求皇上做主。

百官弹劾太子的奏折像雪片一样堆在皇上面前。

父亲饱含热泪:“是臣教女无方,让她不得太子喜爱,这都是臣的过失。”

“还请皇上开恩,降旨褫夺太子妃的位分,许她出家,即便青灯古佛,臣也认了,免得让她在东宫惹人厌弃,白白丢了性命。”

父亲句句都是自己的过错,每个字却都像巴掌一样甩在太子脸上。

沈家满门忠烈,镇国公更是国之柱石,唯一的女儿联姻皇家,却要被这般羞辱。

皇上龙颜大怒:“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,何况太子,让他跪在殿前思过,至于那个侧妃,便交给皇后处置。”皇后在宫里气得柳眉倒竖:“贱人,我倒是小瞧了她,敢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,来人,将她拖来!”

“当着太子的面,杖责二十。”

“灌下绝子药,扔到皇觉寺去,抄经赎罪。”

太子还想求情,皇后一句话便镇住了他:“若再惹你父皇生气,我便下旨,将她即刻杖死在宫门前。”

皇后知道太子心爱她,如若打死,或许会坏了母子之情。

可皇帝又不止太子一个儿子,即便他与皇后夫妻情深,诸王在立了太子后,皆被分封各地。可若真寒了陛下的心,到时候东宫易主,不知道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要葬送了。

太子终于服了软,眼看着瑶音被杖责,哭喊着被扔上马车,送到了皇觉寺。

为了表示对我的弥补,太子再次上门,以郑重的礼仪,亲自将我接回了东宫。

在轿子里,我想起了与父亲的对话。

父亲说,若我实在不愿与他过日子,他便是抗旨也要为我争上一争。

可沈家也不止镇国公府这一支,父亲即便与天子情谊深厚,也不能真把太子怎么样,到时候得罪了皇家,能有什么好下场。

我安抚着父亲,轻声道:“爹,女儿从来不指望与太子伉俪情深,恩爱白头。”

“您也不必伤心,我会好好与他过日子,举案齐眉,生儿育女,皇长孙,必须是沈家的血脉。”

父亲震惊地看着我,我微微一笑。

“东宫有没有太子都不要紧,有皇太孙便够了,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允许储君旁落,她已经对太子十分失望了,若能有新的选择,她会怎么选呢?”

“太子不争气,皇孙却争气,又有外祖家撑腰。天子恩德四海,一看便是福寿绵长之相,比起野心勃勃的庶子们,想必襁褓之中的皇孙,更得他的心意吧。”

父亲大笑:“好,不愧是我沈家女,你放心,爹爹永远站在你身后。”

……

回东宫当晚,太子宿在我屋里,想要我帮他求情。

我娇媚动人,举起酒杯,安慰太子:“臣妾知道殿下着急,您放心,等母后气消了,我一定向母后求情,将瑶音接回东宫。”

“您那日这么对臣妾,难道我不委屈吗?谁让殿下这般偏心,我也是女儿家,难道不许我吃醋吗?”

“我已经派人去关照瑶音了,她不会吃苦的,等过些日子,再把她接回来。”

“您放心,这点气度,臣妾还是有的。”

太子近日被皇上斥责得厉害,自觉接瑶音回府遥遥无期,如今听我一说,心下大慰:

“还是玉芙懂事贤惠,你放心,孤以后定会好好对你,再不会专宠瑶音。”

东宫其他的侍妾,早就在瑶音的撒娇之下,全都打发了,所以太子连续三个月一直都宿在我屋里。

果然,不出多久,我被诊出了喜脉。

太子借机向皇后提出要求,想接瑶音回东宫。

皇后却拒绝了他,只说道:“等太子妃生下嫡子,再议此事,若让那个祸根回东宫,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。”

太子回去,焦躁不已,我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
“臣妾明日便以还愿之命,亲自去一趟皇觉寺,替您看看瑶音好不好,殿下就放心吧。”我看着抄经抄得可怜兮兮的瑶音,抚着肚子笑道:“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,原来你的太子殿下对你也不过如此嘛。”

“你被扔在这里三个月,他什么也不敢为你争取,最后还是我来看望你。”

“皇后娘娘说了,要等我腹中嫡子出生才允许你回东宫,当然,也有可能,永远都回不去了。”

瑶音恨毒了我:“你胡说,太子不会这么对我的!”

我笑了:“那不然呢,如今我已有身孕,如果是个小郡主,怕是你明年也回不了,除非你也怀上太子的骨肉,生下一儿半女。”

“可你现在被关在皇觉寺,根本就见不到他。”

“当日你说,太子愿意为你抛下一切,如今看来,不过一句空话罢了。”

她尖叫起来:“太子殿下说过,他不在乎这些荣华富贵,只想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!”

“你算什么东西,有我在,他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。”

我转过身,华丽的裙摆拂过她身前:“是吗?那我们便赌赌看,看他愿不愿为你放弃太子之位,带你远走高飞,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
“过几日,我会说服皇后,让他来寺里上香祈福,看他是乖乖回宫待在我身边,还是舍下一切,与你私奔。”

“若你输了,便老死寺中吧。”

一个月后,太医诊出,我腹中是个男胎,我以再次还愿为由,请求皇后,让太子陪我到皇觉寺上香。

临走前,我却身体不适,只好让太子一人去了。

车驾前,我抚着肚子对太子说:“殿下,臣妾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,虽然不能立马接瑶音回来,可是,好歹让你们见上一面,一解相思之苦。”

太子感动不已,握着我的手,再三保证,日后绝对不会宠妾灭妻。

我在心底冷笑,蠢货,你这辈子也没机会了。

果然,傍晚时分,我去凤仪殿给皇后请安,陪同太子去进香的东宫侍卫总领,脸色发白地跑了进来。

“不好了,皇后娘娘,太子留了信,带着侧妃私奔了!”

太子在书信中说不愿被储君之位束缚,只想与心爱之人浪迹天涯,从此与瑶音做一对普通夫妻,不必再寻他。

我看着书信,哭得泣不成声:“母后,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啊?您只有太子一个儿子,他怎么能丢下一切走了呢!”

“父母妻儿,他竟都不要了!”

说着,我动了胎气,即刻晕了过去。

大殿里一片混乱。

等我醒来时,身边是皇后和母亲。

皇后一把握住我的手,她哭得双眼红肿,却依旧带着镇定之色:

“芙儿,你可不能有事啊,太医刚才说了,你这胎怀得稳,绝对不会有事,你一定要好好地把他生下来啊。”

“你放心,有本宫在,天塌不了。”

我当然知道天塌不了,否则我怎么会放他们私奔,我要做的,是把太子所有的后路都给断了。

可不能让他突然跑回来,碍了我儿子的路。我握紧皇后娘娘的手,情真意切地说:“太子殿下怕是早就做好了准备,骨肉亲情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,一点也不念着我与孩子,实在让人伤心。”

“母后,您也别太伤怀了,太子虽走了,您还有我,还有皇孙。我是他的妻子,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代太子尽孝,替他侍奉双亲。”

说完,我的眼泪簌簌而下。

皇后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,她掏出帕子替我拭泪,似乎已经做下了决定。

“芙儿,你说得对。”

“太子不孝,不堪托付,是我教养不善之责,你出身世家,一定比我会教养孩子,可不能再走我的老路啊。”

太子与罪人私奔,乃是天大的丑闻,皇上为了稳住局面,已经对外宣称太子急病。

宫中风雨飘摇,皇后时刻陪伴在皇上身边,夫妻情深,彼此慰藉。

幸好,太子妃腹中已有了太子的骨肉,只等瓜熟蒂落,便可以宣布太子的死讯。

因太子急病,东宫无主,镇国公夫人奉懿旨入宫,照料太子妃。

父亲派出的暗卫打探到,太子与瑶音去了西南的小镇,二人带着无数金银财宝,过着神仙一般的逍遥日子,乐不思蜀。

他甚至在听到皇上诏告天下,太子急病时,还与瑶音笑言:“从今以后,再也不会有人阻拦我们在一起了。”

……

除夕夜,我发动了。

大年初一,新年伊始,我诞下一个男婴。

皇上大悦,赐名为元璃,封为皇太孙,普天同庆,大赦天下。

次月,东宫暴毙,帝后哀恸不已,追封“悼恩”二字,葬入皇陵。

我在东宫悉心教养璃儿,他有皇上皇后的疼爱,更有外祖父的拥护。

储君之位,他只会比他的父亲,坐的更稳,更安定。

几年后,皇后娘娘千秋大寿在即,京中张灯结彩。

暗卫传来消息,说太子与瑶音准备回京了。

他送来密信给皇上,说他已知错,不该意气用事,不该不顾江山社稷,任性而为。

皇上收到信时,却沉默了,他看着书案边,小小的元璃,刚刚启蒙,却是这样的聪慧懂事。

今日大雪没膝,他都按时赶来,不肯落下功课,要来听太傅讲习。

比他当年,更加勤奋,更加刻苦。

皇上黯然一笑,直接将信扔进了火盆里。

皇后千秋,群臣来贺,正热闹时,有内侍进来悄声禀告皇上:“太子带着侧妃在宫门外叫喊,说要进宫,替娘娘过生辰。”

太子被拦在宫外,大发雷霆:“我是太子,你们敢拦我,不怕满门抄斩吗!”

兄长去岁已经领了禁卫首领之职,听到消息后打马而至,高高在上地看着他。

“太子?太子不幸,早在几年前病逝了,哪里来的什么太子。”

“来人,拖下去,再闹便押进大牢。”

他大叫道:“你敢?不如你把太子妃叫出来,我是她夫君,她怎会认不出我?”

兄长笑了起来:“你算什么东西,一介庶民,也敢求见太子妃。”

瑶音也尖叫起来:“你们敢动手?他是当朝太子,我是太子侧妃,小心你们的狗命!”

正闹得不可开交,皇上身边的近侍走了出来,太子一见,如见救星一般:“李大监,你快教训这个竖子,他竟敢辱骂储君!”

李公公冷着脸:“放肆。”

“沈大人,皇上听闻有人闹事,问您:怎么还不处置?”

“若坏了娘娘的千秋寿宴,只怕担当不起啊。”

说完,他看向太子,宣判了他的命运。

“皇上口谕:看在皇太孙的面子上,留你一命,去青州的道观出家吧,永世都不要回京了。”

太子脸色大变:“不可能,父皇怎么可能不认我?”

他还想说话,兄长的人已经上前将他堵了嘴,直接扔上了马车,驶往青州的方向。

而瑶音,她自己送上门来,皇后怎会放过她。

当夜,便被一杯毒酒赐死,扔在了乱葬岗。

……

皇太孙聪明伶俐,深得朝臣们拥护,只等他长大成人。

元璃十六岁那年,皇上驾崩,而皇后娘娘早就在几年前,得知元彻病逝在道观的消息后,仙去了。

皇太孙年少登基,各地藩王,或有蠢蠢欲动者,在父亲与兄长的平叛之下,也全都偃旗息鼓。

我成了国朝最年轻的太后。

登基大典上,我看着穿着龙袍的璃儿一步步走上最高处,欣慰一笑。

最后母仪天下的,终究是我。

从此本朝的天子,身上都流着我沈家的血了。
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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