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7年,学校开除了我。校长眼神轻蔑,仿佛我已经是一堆垃圾。
我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:“校长,您听过我妈的名字吗?”他居高临下,语气不屑一顾。
“你妈?哪根葱?”那声音尖锐,如同撕裂我的尊严。他根本想不到,
他今天骂的这根“葱”,将会是压垮他整个人生的巨石。我妈的名字,
正静静等待着向他摊牌。01校长办公室里的空气,是凝固的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劣质香烟、高级龙井茶和权力腐朽味道的凝固。1997年的盛夏,
窗外的蝉鸣声被厚重的玻璃隔绝,只剩下我耳边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。我,夏雨桐,
十六岁,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,站在油光锃亮的办公桌前。桌后,
校长张明远正用一个紫砂茶壶盖,慢悠悠地撇着茶沫。他甚至没看我一眼。
他那肥硕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金戒指,在顶灯的照射下,闪着刺目的光。
教导主任就站在我旁边,他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。“夏雨桐!
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学校的声誉造成了多大的影响!成绩下滑也就算了,还聚众斗殴,
你这样的学生,就是我们学校的害群之马!”我的嘴唇在发抖,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。
“我没有……我只是去劝架,我只是想帮同学……”我的辩解声细若蚊蝇,
被校长“啪”的一声盖上茶壶盖的动作彻底打断。那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,
让整个办公室瞬间死寂。张明远终于抬起了他那双浮肿的眼睛,眼皮耷拉着,
眼神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轻蔑。“学习不好,品德有亏。”他慢条斯理地吐出八个字,
每个字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,砸在我的心上。“学校,不是收容所。”轰的一声,
我感觉我的世界彻底坍塌了。开除。这两个字像一柄巨锤,将我所有的希望、所有的未来,
都砸得粉碎。我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,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,模糊。绝望中,
我脑海里只有一个身影,一个名字。那是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我抬起头,用尽全身力气,
死死地盯着他那张油腻的脸。“校长……您听过我妈的名字吗?”我以为,我妈的名字,
至少能让他有所顾忌。毕竟,妈妈在教育界也曾有过声名。张明远愣了一下,随即,
他那张肥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,最后,他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大笑。“哈哈哈哈!
”他笑得前仰后合,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动。教导主任也跟着谄媚地笑了起来,那笑声,
比哭还难听。笑声停歇,张明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,眼神里的轻蔑达到了顶峰,
像是看着一只企图撼动大象的蚂蚁。“你妈?”他拖长了音调,语气里的不屑和鄙夷,
浓得化不开。“哪根葱?”那三个字,像三把淬了毒的刀,精准地插进我最脆弱的心脏,
然后狠狠地搅动。我的尊严,我的信仰,我对我母亲最后的期望,在这一刻,被撕扯得粉碎。
我紧紧地握着拳头,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,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。我没有哭。
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,想把他这张丑恶的嘴脸,刻进我的骨头里。“滚出去。
”他厌恶地挥了挥手,像是驱赶一只苍蝇。我被教导主任粗暴地推出了校长室,
厚重的木门在我身后“砰”地一声关上。门缝里,
还隐约传来他们对“葱”这个词的低声嘲笑。我站在学校长长的走廊上,阳光透过窗户,
在地上投下一道道明亮的光斑。可我却感觉自己站在了全世界最黑暗的角落。
泪水终于忍不住,模糊了我的视线。但心底深处,一团愤怒的、不甘的火焰,
却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。张明远。我记住了。我发誓,总有一天,
我要让你为今天这句“哪根葱”,付出你无法想象的代价。
0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。双腿像灌了铅,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。推开家门,
妈妈林婉清正坐在书房里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安静地翻阅着一本厚厚的法律典籍。
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,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。看到她的那一刻,
我所有的伪装和坚强瞬间崩塌。“妈……”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,像一只受伤的小兽,
扑进了她的怀里。我把学校发生的一切,都歇斯底里地倾诉了出来。我被开除的通知书,
教导主任的冷嘲热讽,还有校长张明远那句……那句对我母亲最恶毒的侮辱。
“他说……他说你是……哪根葱……”我说出这句话时,声音都在颤抖,
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打湿了妈妈的肩头。我以为妈妈会崩溃,会暴怒,会立刻抄起电话,
或者直接带我杀到学校去,和那个狗眼看人低的校长理论。但是,她没有。
她只是静静地抱着我,任由我的眼泪流淌,脸上没有一丝波澜。她的平静,
让我感到一丝不解,甚至是一丝恐慌。妈妈的反应,和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。终于,
我哭累了,抽噎着抬起头。妈妈伸出手,用她那双总是带着暖意的指腹,
轻柔地擦去我脸上的泪痕。她递给我一杯温水,声音沉静得可怕。“那个校长,叫什么名字?
”“张明远。”我带着鼻音回答,又补充道,“他特别嚣张,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。
”妈妈的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,听完我的话,她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。那抹笑,
转瞬即逝,却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冷酷。“好一根‘葱’。”她重复着校长的话,
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情绪,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。然后,她看着我,
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雨桐,你记住,你没有错。”“错的人,是他。”“他才是那个,
该被‘开除’的人。”说完,她从书桌上抽出一张洁白的稿纸,拿起钢笔。
我以为她要写投诉信,或者申诉材料。但她写的,却是一份纲要。
上面只有几个简单的词组:“暗中调查”、“收集证据”、“舆论引导”、“法律途径”。
每一个词,都透着一股不动声色的锋利。她写完,把那张纸推到我面前,神情严肃。“雨桐,
从现在开始,妈妈给你布置一个新的‘任务’。”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
那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温和,而是带着一种将军部署战役般的锐利和决绝。
“去收集学校里所有不公平、不透明的事情,尤其是,和校长张明远有关的。无论多小的事,
都不要放过。”那一瞬间,我呆住了。我终于明白,妈妈的平静,不是懦弱,不是无动于衷。
那平静的湖面下,隐藏着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巨大能量。她不是在为我简单地“报仇”。
她是在用她的方式,用她的智慧和谋略,去“教育”那个狂妄自大、不可一世的校长。
我看着妈妈那双沉静又坚定的眼睛,心中的绝望和悲伤,被一种全新的、滚烫的情绪所取代。
那是希望。是责任感。也是一种即将参与一场伟大战斗的,隐秘的兴奋。我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妈,我知道了。”这场战争,由张明远挑起。但如何结束,何时结束,将由我们决定。
03我没有离开我们生活的小镇。按照妈妈的计划,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便宜的小平房。
我告诉所有人,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复习,准备参加成人高考。这是一个完美的借口。
我从一个被驱逐的学生,变成了一个潜伏在暗处的观察者。白天,我假装去图书馆看书,
实际上,我会在学校门口、操场边、甚至是一些老师家属院的周围徘徊。我像一个幽灵,
收集着关于这所学校的一切信息。我从昔日的同窗口中,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。她们告诉我,
学校最近怪事很多。说好要翻新的教学楼,挖了地基就停工了,任凭钢筋在雨中生锈。
食堂的饭菜越来越难吃,价格却越来越贵,据说换了新的供应商,是校长的远房亲戚。还有,
一个成绩平平的学生,家里给学校捐了一笔“巨款”后,突然就被调进了最好的尖子班。
这些零散的信息,像一块块拼图,在我脑海里慢慢汇聚。在观察中,一个人的身影,
引起了我的注意。他叫李明,是去年刚入职的年轻语文老师。
他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身上有一股干净的书卷气。
我见过他好几次,在教职工会议后,他总是最后一个离开,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忧虑和无奈。
我能感觉到,他和我一样,对这所学校的现状感到不满和失望。他或许,
可以成为我的突破口。我制造了一次“偶遇”。在学校附近的小书店,
我“不小心”撞到了正在选书的李明老师,手里的书散落一地。“对不起,对不起,李老师!
”我慌忙道歉,然后抬起头,装作很惊讶的样子,“啊,是您?”李明扶了扶眼镜,
认出了我。他的眼神里,流露出一丝同情和惋惜。“夏雨桐?你怎么……你还好吗?
”“我挺好的,老师。”我低下头,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,“就是觉得挺可惜的,
不能再听您的课了。”我的话,似乎触动了他。我们聊了几句,
我状似无意地提起了学校最近的一些怪事。“……也不知道学校怎么了,感觉越来越乱了。
”李明的脸色变了变,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,压低了声音。“这里面的水,深得很。
”他的声音里,带着一种年轻人的理想主义和无力感。“校长权力太大了,很多事情,
根本没人敢管。”我心里一动,知道机会来了。我用妈妈教我的技巧,没有直接追问,
而是抛出了一个更具体的诱饵。“是啊,我听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补习班,
好像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开的,生意特别好。”这句话,像一颗石子,
投进了李明平静的心湖。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,犹豫了很久,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,
对我低声说了一句。“何止是补习班。”他的声音更低了,几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。
“最近有传言,学校每年收到的那些高额的招生赞助费,账目……好像一直对不上。
”我的心脏猛地一跳。这,就是我们要找的线索!和李明老师分开后,
我立刻跑到公共电话亭,用事先和妈妈约定好的暗号,拨通了她的传呼机。“972401,
书已找到,页码不清。”意思是:97届,高二2班,夏雨桐,调查有进展,
但线索模糊。握着滚烫的电话听筒,我能感觉到,
笼罩在校长张明远身上的那层不可一世的光环,已经被我撕开了一道小小的裂缝。
他之所以那么嚣张,并非单纯的傲慢。那是一种有恃无恐。而我要做的,
就是把他倚仗的那些东西,一点一点,全部抽走。我对李明老师产生了一种近乎本能的信任。
他身上的那份正直和善良,让我在黑暗的调查中,看到了一线微弱,却无比珍贵的曙光。
04我和妈妈在那个租来的小平房里,熬了两个通宵。昏黄的灯光下,
妈妈将我收集到的所有零散信息,
包括李明老师提到的“招生赞助费账目不清”这条关键线索,全部摊在桌上。
她像一位经验丰富的侦探,将这些看似无关的碎片,进行系统性的梳理、归类、串联。
教学楼停工、食堂供应商更换、尖子班的“空降兵”、校外补习班的利益链……最后,
所有的线索,都指向了同一个人——校长,张明远。“现在,我们要把这些东西,
送到能看到它的人手里。”妈妈的眼神冷静而锐利。她指导我如何措辞。
“不要用武断的指控,要用精准的疑问。”“比如,不要说‘校长贪污赞助费’,
要说‘据传学校历年赞助费账目存在巨大差额,收支明细从未公示,恳请上级部门彻查,
以正视听’。”“前者是诽谤,后者是合理的质疑和诉求。”我恍然大悟,
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,文字的力量,可以如此精准,如此致命。我们把整理好的举报信,
匿名复印了十几份。然后,我戴上帽子和口罩,像个特工一样,
在深夜里穿梭于小镇的各个邮筒。我们将这些匿名信,分别寄往了省教育厅、市教育局,
以及本地几家影响力较大的报社。做完这一切,我回到小平房,心脏还在狂跳。既紧张,
又有一种复仇的快感。几天后,风波乍起。
一些关于学校财务问题和工程项目黑幕的小道消息,开始在学校内部和家长圈子里悄悄流传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校长张明远显然感觉到了什么。我从李明老师那里得知,
他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勃然大怒,拍着桌子,声色俱厉地警告,要彻查“造谣者”。
他还放出狠话:“谁敢动我张明远,就是跟整个教育系统作对!”他的反应,
恰恰印证了我们的猜测。他心虚了。市教育局迫于舆论和上级部门的双重压力,
派了一个调查组来学校“例行检查”。但我知道,那只是敷衍了事。
调查组的人被张明远安排得妥妥帖帖,每天好吃好喝地招待着,所谓的“检查”,
不过是翻了翻他早就准备好的、天衣无缝的假账本。有家报社的年轻记者试图来学校暗访,
结果刚进校门,就被张明远的爪牙——学校保安和教导主任,
“热情”地“请”进了校长办公室。一番“沟通”之后,记者灰头土脸地走了。这一切,
都在妈妈的预料之中。“他的根基很深,第一次的试探,能让他感到疼痛,但动不了他。
”妈妈平静地分析着。然而,我还是低估了张明远的无耻。他很快就找到了反击的武器,
那就是我。几天之内,关于我的谣言,开始在学校周围,甚至整个小镇上疯传。
他们说我品行不端,私生活混乱,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太妹。
说我因为跟社会上的小混混搞在一起,被人家找上门来,学校为了保护其他学生,
才不得不将我开除。他们把我被开除的原因,描绘得极其肮脏、下流。甚至有人说,
我之所以举报学校,就是因为被开除后,怀恨在心,恶意报复。这些谣言,
像一把把淬了毒的飞刀,从四面八方射向我。我走在路上,
都能感觉到身后那些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。昔日的同学,见到我都绕道而行。
邻居们看我的眼神,也充满了鄙夷和怜悯。我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推到了舆论的审判台上,
遍体鳞伤,无力辩驳。那晚,我躲在小平房里,抱着膝盖,委屈和愤怒的泪水再次决堤。
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被开除那天,那种孤立无援的绝望,几乎要将我吞噬。妈妈走过来,
没有安慰我,只是递给我一张报纸。她指着上面的一句话,对我说:“雨桐,你看,
疯狗在咬人之前,总是叫得最凶的。”我抬起泪眼,看向妈妈。她的脸上,没有丝毫的慌乱,
反而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。“他急了。”“这是好事。”她再次叮嘱我,继续收集证据,
尤其是,针对他恶意散布谣言,对我进行人格侮辱的证据。那一刻,我擦干眼泪。我明白了,
这场战争,没有退路。我越是痛苦,张明远就越是得意。我不能让他得逞。我心中的火焰,
被新的屈辱和愤怒,烧得更旺了。05张明远对我的恶意抹黑,彻底触碰了妈妈的底线。
那晚,妈妈看着我红肿的眼睛,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凌厉如刀锋的光芒。她对我说:“雨桐,
看来,只在暗处敲打,已经不够了。”“是时候,让他知道他惹的到底是谁了。”第二天,
妈妈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。再出来时,她手里拿着几页写得密密麻麻的稿纸。
那是一篇评论文章。标题是——《教育公信力的失落与青少年权益的捍卫》。
她让我把这篇文章,用加急电报的形式,发给省城一家极具影响力的教育杂志社。署名,
是两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字:林婉清。那是我妈妈的名字。一个在过去的十几年里,
只出现在我的作业本家长签名栏的名字。我并不知道,这个名字,在另一个领域,
意味着什么。文章发表的速度,超乎我的想象。仅仅两天后,
它就出现在了那本杂志最显眼的位置。文章里,没有一个字提到我的学校,我的名字,
或者张明远。但是,
对未成年人毫无根据的人格污蔑”、“招生财务不透明引发的教育公平性质疑”……每一条,
都像是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剖开了张明远治下那所学校的脓疮。文章一出,石破天惊。
“林婉清”这个名字,像一颗重磅炸弹,在省内的教育界和法律界,同时引爆。
我后来才知道,我的妈妈,林婉清,是国内顶尖的法学教授,尤其在教育法领域,
是泰斗级的人物。她只是因为我的出生,才选择了低调隐退,在一所普通的大学里教书。
但她的名字,她的影响力,从未消失。各大报纸、电台,纷纷转载、评论这篇文章。
一场关于教育公平和公信力的大讨论,以燎原之势,迅速席卷全省。舆论的压力,
像潮水一样,涌向了市教育局。上级领导直接打电话施压,措辞严厉,
要求必须对匿名信和我母亲文章中影射的问题,进行彻底的、严肃的调查。这一次,
再也无法敷衍。……校长办公室里。张明远把那份刊登着林婉清文章的杂志,
狠狠地摔在地上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林婉清!这个名字,他如雷贯耳!
当年他读研究生的时候,林婉清就是高高在上的学术明星,是他只能仰望的存在。
他怎么也无法把这个名字,和那个被他开除的、怯懦女学生的母亲联系在一起。
那个被他轻蔑地称为“哪根葱”的女人,竟然是……林婉清?!一股巨大的、冰冷的恐惧,
瞬间从他的脚底,窜到了天灵盖。他的脸色变得惨白,额头上冷汗涔涔。他终于明白,
自己遇到了一个怎样的存在。他慌乱地抓起电话,
哆哆嗦嗦地拨通了他最大的“保护伞”——市教育局陈副局长的号码。
“陈局……出事了……那个夏雨桐的妈,是……是林婉清!”电话那头,
陈副局长听到这个名字,也倒吸一口冷气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“老张,
你……你怎么会惹上她?”“我哪知道!我以为就是个普通农村妇女!
”张明远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。我从小平房的窗户,看到了报纸上那篇署着妈妈名字的文章。
那一刻,一股巨大的骄傲和感动,瞬间充满了我的胸膛。我的妈妈,原来这么厉害!
但紧随而来的,是更深的心疼。我知道,妈妈为了我,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。
她将要面对的,是整个腐朽利益集团的反扑。几天后,
一个由省教育厅纪检部门、市检察院、审计部门联合组成的,规格极高的调查组,
正式进驻了我们学校。这一次,不再是走过场。调查组封存了学校所有的账目,
约谈了所有相关的教职工,开始对教学楼停工项目和食堂采购进行审计。学校里,人心惶惶。
校长办公室门外,往日那些络绎不绝、前来“汇报工作”的谄媚者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张明远的权力,在妈妈亮剑的这一刻,开始土崩瓦解。
06张明远被林婉清这个名字震慑住了,但他并没有束手就擒。
他就像一条被踩住尾巴的毒蛇,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。在陈副局长的电话指点下,
他开始从两个方向反扑。一方面,他表面上积极配合调查组的工作,每天笑脸相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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